【白隐慧鹤注释南天棒邓州提唱】
毒语心经
白崖窟南天棒邓州评。
小子听松轩亮卿校订
着语竝颂
葛藤窟里瞎老汉,无裩却归草里坐。可怜傅大士,处处失楼阁。莫言冷淡无滋味,一饱能消万劫饥。
拨转参天烂葛藤,绊缠四海五湖僧。
愿君认得出身路,藕线孔中弄快鹰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无风起浪,肚里参天荆棘。
摩诃
唐飜云:大是什麽,四维上下无等匹,多错作广愽会了。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为我过小底般若来。
百亿须弥毫末露,三千世界海中沤。
蟭螟眼里双童子,玩弄阎浮争未休。
南天棒白崖曰:大破关中收图书。
般若
唐飜云:智慧人人具固固,圆弄泥团汉有何限。不嶮崖撒手未曾见在,何故灯下不截爪。可令尺蠖辨长短,莫使蜗牛耕石田。
双耳如聋眼如盲,虚空夜半失全身。
不容令鶖子亲见,戾脚波斯过别津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石虎吞却木羊儿。
波罗密多
唐飜云:到彼岸,者里是什麽所在?掘土求青天,虾跳不出斗。宝所在近,更进一步。钓丝绞水谢郎舟,明眼衲僧暗结愁。
大地谁是此岸人,甚怜错立洪波津。
参究若未命根断,修历三祗抂苦辛。
南天棒白崖曰:穷鸟入怀,则猎人不忍射。
心
历劫无名,错安着名字。金屑眼中翳,衣珠法上尘。是什麽多?错认驴鞍桥。学道之人不识真,唯为从前认识神。无量劫来生死本,痴人唤为本来人。
分明三世不可得,一扫长空绝点埃。
禅榻夜阑冷如铁,半窓明月带梅来。
南天棒白崖曰:仁者见之谓之仁,智者见之谓之智。
经
如是我闻,一时佛在,咄谁舒卷。多向故纸堆中,求黄卷赤轴,又百合一片。
毕波罗窟里未结集此经,童寿译,无语。
阿难岂得听北风窓纸隙,南鴈雪芦汀。
山月苦如瘦,寒云冻欲零。千佛纵出世,不添减一丁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一粒粟中藏世界,半升铛内煑山川。
观自在
补陀岩萨埵,人人具大士,尽大地一个不见不自在底人咳唾掉臂,终不假别人力,谁系缚儞着?伸左手搔佛首即非无,屈右手触狗头何日免得?
执捉运奔不假他,唯因情念积多罪。
是非憎爱总拈抛,许汝生身观自在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睡美不知山雨过,觉来殿阁生微凉。
菩萨
简异:二乘与十号暂时假设,菩萨名在途中不离家舍,离家舍不在途中,为君夺却四弘愿行,却是君子,可八。
超出我空无相窠,沈浮业海生死波。
南无救苦大悲身,百亿分身无际涯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只今唯有西江月,曾照吴王宫里人。
行
道什麽事生也?夜眠昼走,放尿屙屎,行云流水,坠叶飞花,拟议三途地狱。虽然恁麽地,非一回白汗流,亲见彻大有事在。
手捉脚运惟什麽,饥餐渴饮作麽生。
个中若着一毫相,复为浑沌剜眼睛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自携瓶去沽村酒,却着衫来作主人。
深般若波罗密多
咄!剜好肉生疮,怪哉!所谓般若,其何为物哉?既是有浅深,将其似河水者乎?试道作麽生是有浅深底般若?恐有,认楚鸡去。
求空破色之言浅,全色见空此日深。
若把色空谈般若,瓮中跛鼈逐飞禽。
南天棒白崖曰:乌龟带劒上灯台。
时
又是剜好肉了。去劫已前来劫後,吹毛匣里灵光寒,和盘托出夜明珠。
昨晨扫却旧年煤,今夜链磨新岁鎚。
带根松矣叶加橘,还着新衣待客来。
南天棒白崖曰:庭树不知人去尽,春来还发旧时花。
照见
烁迦罗眼绝纤埃,莫向石灰箩里眨眼。者里是何所在?尽大地是沙门一只眼,只是玄沙道底。
蟭螟眼里蚁旋磨,虮蝨耳中蛛结罗。
兜率阎浮泥犂狱,分明掌上庵摩罗。
南天棒白崖曰:汉来汉现,胡来胡现。
五薀皆空。
灵龟拽尾,争免得其踪。色薀如鉄围山,受想如金刚剑,行识如如意宝。只知途路远,不觉又黄昏。
认他色受想行识,执作自家娟媿躬。
譬似浮沤留水上,或如闪电拂长空。
南天棒白崖曰:短袴长衫白苎巾,咿々日下急推轮。
度一切苦厄。
客杯弓影元非蛇。梦里明々三世有,觉来空々大千无。
後鬼推扃前鬼拄,两头奋力汗通身。
终宵争拒渐天晓,堪笑元惟相识人。
南天棒白崖曰:洛阳路上相逢着,尽是经商买卖人。
舍利子!
咄!小果尊者,有什麽长处?者里佛祖乞命,内秘外现着何处?净名室内不能转女身,七狂八颠忘却麽?
智是祗园第一枝,惊奔长爪托胎时。
亲参大士留此典,罗睺教师鶖女儿。
南天棒白崖曰:科头箕踞长松下,白眼看他世上人。
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。
好一釜羹,被两颗鼠粪污却。美食不当饱人吃,拂波求水波是水。
色不遮空空体色,空非破色色身空。
色空不二法门里,跛鼈拂眉立晚风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若把西湖比西施,淡粧浓抹两相宜。
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
是何闲家具母教猱升木又是二千年滞货钓丝绞水谢郎舟
黄鸟风微希皷瑟,红桃日暖薄笼烟。
蛾眉螓首一群玄,各戴花枝锦绣肩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渔歌烟浦,咸称富贵;樵唱云村,共乐昇平。
受、想、行、识亦复如是。
荒草里横身,见怪不怪,其怪自坏。雪佛日出後,一场懡[怡-台+罗]。
地风火水飞禽迹,色受想行眼里花。
石女掷梭张瘦臂,泥牛蹴浪皷瞋牙。
南天棒白崖曰:石女舞成长寿曲,木人唱起太平歌。
舍利子,是诸法空相。
揑目强生花。从来无诸法,何求空相净。地上撒屙,
山河大地蜃楼涌,地狱天堂海市开。
净邦秽土龟毛笔,生死涅盘兔角枝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只见锥头利,不知凿头力。
不生不灭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。
可愍新鲜,果凭麽否。何计诸法,不生不灭。无谩人,好手臂,不向外曲。
眼里童子期客出,谷神不死待人叫。
众生界畔不污染,诸佛土中净相无,
分八万门何欠少,容三千刹若隣虚。
邯郸枕上新尊贵,又入南柯纳税租。
南天棒白崖曰:水带荷花白,烟和杨柳青。
是故空中。
狐窠鬼窟,陷坠多少行人;湛々黑暗,深坑诚可怖畏。
冻馁百余僧凤凰,各展腊扇贺新阳。
壁悬碧目紫髯老,瓶入氷肌玉骨芳。
寒锁琴唇黄鸟口,暖浮禅榻赤麟盲。
编茅包赠自然蓣,封圈寄来养老糖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击碎我法二空见泥狱,踏断今时那边瞎兔径。
无色,无受、想、行、识。
梦幻空花,何劳把捉。得失是非须放过。事起叮咛,用空无去为什麽。
寥廓虚凝寂灭场,山河大地只是名。
开心为四合色一,心色从来空谷声。
南:天棒。白崖曰:青山自青山,白云自白云。
无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无色、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,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?
有眼耳鼻舌身意,有色声香味触法。秋天旷野行人断,马首西来知是谁。
六识才生六境浮,意根休处六尘休。
根境识为十八界,譬如沧溟发一沤。
南天棒白崖曰:深溪绝无樵子语,阴崖却有猎人过。
无无明亦无无明尽,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,
紫罗帐里撒真珠,破布囊里真珠,知者正知是宝。牛饮水成乳,蛇饮水成毒。五云常拥人不到,肃索仙家十二楼。
十二缘生十二灭,生名凡夫灭圣人。
此维独觉所观境,空里浮飞眼里尘。
眼里飞尘谁见得,可贵圆顿大法轮。
法轮影里亲荐取,超过疥癞野干身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江上晚来堪画处,渔人披得一蓑归。
无苦、集、灭、道。
夜明帘外珠,痴人按劒立。水中盐味,色里胶青。白鹭下田千点雪,黄鹏上树一枝花。
通红四个铁崑仑,夜半着鞋云外奔。
集谛苦谛道灭谛,非终非始非圆顿。
陈如跋提及拘利,不觉自燎却面前。
莫谓鹿园摝虾蚬,金仙密待大乘根。
南天棒白崖曰:山家富贵银钱树,渔父风流玉一蓑。
无智亦无得。
又是鬼家活计。此语错会底甚多。棺木里,瞠眼分明。纸上张公子,尽力高声唤不譍。
黑火洞然黑暗光,茫々天地失玄黄。
山河不在镜中观,百亿须弥空断膓。
南天棒白崖曰:枯木里龙吟,髑髅里眼睛。
以无所得故,菩提萨埵。
放下着,抱脏叫屈。随缘赴感靡不周,而常处此菩提座。不明三八九,对境多所思。
菩提萨埵摩诃萨,唐飜道大心众生。
入三途代众生苦,游戱十方不待请。
誓不取偏真小果,上求菩提化有情。
虚空直饶消殒尽,永鞭愿轮利群氓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覔火和烟得,担泉带月归。
依般若波罗密多故。
苦屈苦屈,若见一法可依怙,蓦地须吐却。幽州独自可,最苦是江南。
可谈罗汉有贪瞋,莫说菩萨依般若。
若见一法有所依,非无罣碍即系缚,
菩萨般若体无殊,如珠走盘潇洒落。
非愚非智非圣凡,只恨画蛇添双脚。
南天棒白崖曰:苦瓠连根苦,甜瓜彻蔕甘。
心无罣碍,无罣碍故无有恐怖,远离一切颠倒梦想。
不是分外事,神通竝妙用,荷水也搬柴。举头残照在,元是住居西。
非心非性非涅盘,非佛非祖非般若。
十界无孔热铁鎚,虚空系碎常寥廓。
才开口狮子嚬吟,狐兔狸貉尽惊惧。
应物现身如幻师,随机转变无造作。
见他李母患左肩,数壮灸张婆右脚。
颠倒梦想恐惧忧,宛如一滴投巨壑。
赤使齐时被轻裘,鲤逝时有棺无椁。
唤起庵中午眠僧,告山童折篱偷箨。
南天棒白崖曰:桑柘影斜秋社散,家々扶得醉人归。
究竟涅盘
陷人坑子年々满,又是鬼家活计,充什麽臭皮韈?吾党之直者异於是。父为子隐,子为父隐。
一切众生生灭心,直维诸佛大涅盘。
木鸡含卵立棺木,瓦马逐风归本贯。
南天棒白崖曰:日日日东出,日日日西没。
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密多故。
压良为贱。大抵还他肌骨好。不涂红粉自风流,镬汤无冷处。
般若生三世诸佛,三世诸佛演般若,
主伴无尽唵苏鲁,旧巢受风鸣宿鹤。
南天棒白崖曰:十谒朱门九不开,满身风雪又归来。
得阿耨多罗,三藐三菩提。
不可向虚空里钉橛去。犊牛纵可生儿,诸佛终不依般若得菩提。何故?般若、菩提,体无二故。若又更有一法可得,即非如来。譬如大火聚,进傍则佛祖亦丧身失命。
白獭可缘木得鱼,佛不依法得菩提。
道如来有一法得,如道应真各有妻。
南天棒白崖曰:竹影拂阶尘不动,月穿潭底水无痕。
故知般若波罗密多是大神咒。
担水河头卖。何楼漆器莫拈出。字经三写,乌焉成马,又是小卖弄。夜行莫踏白。非水多是石。
可贵自性大神呪,转热铁丸作醍醐。
地狱阎浮天上界,雪花一片落红炉。
南天棒白崖曰:寥々天地间,独立有何极。
是大明咒。
莫谓大明咒,拗折山形柱杖子。从来大地黑漫々,乾坤失色,日月吞辉,黑漆桶里盛黑汁。
本有圆成大明咒,光明寂照尽山河。
无量旷劫罪障海,水上浮沤眼里花。
南天棒白崖曰:风吹碧落浮云尽,月上青山玉一团。
是无上咒。
脚跟下又作麽生?为我拈将最下底来。坠叶虽怜疎雨感,黄梁争似暮云亲。
最上最尊最第一,释迦弥勒犹伊奴。
此是人々本具物,唯要当人绝後苏。
南天棒白崖曰:细雨洒花千点雨,淡烟笼竹一堆愁。
是无等等咒。
话作两橛,那一橛着何处?谁道上下四维无等匹。七花八裂德云间,古锥几下妙峯顶。佣他痴圣人,担雪共填井。
旧年寒苦梅得雨,一时开疎影月移去。
暗香风送来。昨是埋雪树,今复带花枝。
吃困寒多少,可贵百卉魁。
南天棒。白崖曰:欲修行利济人,却成此不唧[口*留]汉。
能除一切苦。
劈百合,求中心。削圆方竹杖,挽却紫茸毡。九九元来八十一,一九与二九,相逢不出手。
儞若心空及第来,五阴四大一时灰。
天堂地狱间家具,佛界魔宫百杂摧。
黄鸟张声和白雪,乌龟带釰上灯台。
若人欲得此三昧,白汗通身须一回。
南天棒白崖曰:白云堆里不见白云,流水声里不闻流水。
真实不虚
者个是大小大虚妄。箭过新罗,终日交肩。我何似生,
齐晏杀三士,蜀维败两将。假鷄声避虎,
卖狗肉。悬羊指鹿。见人伏着。蜂断父望
陶朱携越女纪信降楚王,吞炭伏桥下。
投簪泣井傍。载,主屍兼鲂折父齿咬耳。
明中修栈道,暗里度陈仓。若是亲见彻,匣中三尺霜。
南天棒白崖曰:女为爱己者粧,士为知己者死。生己者母,知己者鲍叔也。
故说般若波罗密多咒。
前头是什麽。如憎醉进酒。酒浓元不在多盃,十年归不得。忘却来时道。
一回举了又一回,积雪堆头积雪堆。
只是更无廻避处,为谁醉後添多盃。
南天棒白崖曰:吾徒不知锦囊重,里得青山暮色归。
即说咒曰:
第二重亦在。渔唱薪歌着何处,鸎吟燕语作麽生。莫入海,择浮沤。
七字荒唐二十四,又添四首五字城。
不是呈高明诸老,慰住庵饥寒弟兄。
君若无转身一路,葛藤无底大深坑。
莫言吾偈甚难解,须知自家无眼睛。
者里若看难会处,烂咬急切着神精。
一回白汗亲咬着,和千七百拔根茎。
吾曾辛苦窥涯际,折此无星等子秤。
无星秤子若拗折,宛如狮子长威狞。
禅门幸有此灵验,何不参究尽至诚。
此道今人弃如土,悬丝慧命谁相赓。
我今非老好文术,劝发诸方杰出英。
上士一见知落处,庸流还论他韵声。
宋朝司马文正子,可惜斯人眼未明。
每见祖师难透话,道成隐语恼後生。
五无间业应忏悔,谤法罪障甚不轻,
世上今多此邪党,禅园荒落寔可惊。
若君了佛祖心地,於佛祖言岂如盲。
辨自家得力真伪。祖师言教似镜清,
今时学道尽莽卤,或以口传或识情。
纸授口传以为足,祖庆遥隔万里程。
大丈夫愿忘躯命,回转一花五叶荣。
南天棒白崖曰:狐猿叫落中岩月,野客吟残半夜灯。
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般若心经
君子易事而难说也。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。南村北村雨一犂,新妇饷姑翁哺儿。
延享甲子改元冬,诸子合心造活字。
一字应放十孔方,总数既垂二千字。
其志留我睡余言,我心匪石岂不喜。
於此予还述此偈,欲谢诸子亲切情。
颂终合掌祈祝曰,虚空尽我愿无穷。
称赞般若功德聚,普回向真如法界。
归命三世诸佛陀,及十方贤圣祖师,
护法诸天龙夜叉,大千世界诸神只,
愿我住庵诸兄弟,道情勇徤如金刚,
向上玄关速透过,心性戒珠常圆明。
诸魔挠尽扫除去,利益群生无休期。
南天棒白崖曰:虚名万事雪埋井,幻影百年绳系风。
(听松子卿曰:南天棒老汉云:衲之顷在尾阳总见僧堂,偶隣单老兄见有所持写本之毒语心经者,羡望不已,速借该书而以及一读。有夜途明炬,雾海南针,感依而书写之。于时文久三癸亥年仲秋也。後来平常持坐右,爱读不怠,向白隐、东岭两尊宿一一下语评唱矣。野衲于曩方着述南天棒提唱毒语心经,次白隐、东岭两尊宿之着语评注,可以南天棒老汉之评句错,而加提唱之话头编辑,惭汗々々。今当编白崖窟语录,正错依命,一句一字不加校订,露出其肺腑,参学士宜可究可参。)
毒语心经(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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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语心经,又称毒语注心经。日本白隐慧鹤注,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,虽仅短短二百六十字,然实为诸佛之心要、般若之钤键。历来注疏解读不下数十百种,但多就名相上进行诠释,从教理上进行论述,宗门中人虽也时常拈提其中一二语句作为话头参究,但少有作全篇之提唱。日本江户时代临济宗禅僧、中兴临济宗之一代大师白隐慧鹤(Hakuin Ekaku,1685-1768或1686-1769),被誉为“五百年间出的大德”,从正受老人处发明心要,终至大彻大悟之境界,据说今日日本临济宗僧人经常参究的“只手之声”的公案即缘起于白隐,禅语“一念天堂,一念地狱”也出自于白隐禅师。白隐禅师不但彻法源底,提唱禅道,在书法、绘画方面也有极深造诣。其所著《语录》、《槐安国语》等,则皆精光锐利,禅机深湛,脱然于文字之外。